在“城市共生”的主题之下,本届深双是寻找新的理论、新的实验和新的实践模式的平台,是注重“发现”而非预先设定的交流空间,是一个不断生长的双年展。

本届深双“城市共生”策展系列活动——“共生实验室”第三次开放日活动于2017年8月5日下午在南头古城如期进行,继上次的“城中故事会”后,聚秀楼再次迎来众多访客,将原本不大的空间利用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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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嘉宾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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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秀楼再次迎来众多访客

本次活动邀请了国内具有丰富经验的建筑师和学者共同就“自发的另类城市”一题进行深入探讨。同时,深圳市规划和国土资源委员会(市海洋局)副主任薛峰也参与了这次活动并做总结性发言。

下面是新鲜出炉的活动回顾:

在共生实验室第三次活动中,主持人朱晔在开场致辞中指出:城市是依靠政府自上而下的力量形成的,而城中村则是居民呈现的一种自下而上的非正规建筑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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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原:我们是文化的塑造者

中山大学视觉文化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冯原先以“阿莲建新屋”的小故事为例,生动地剖析出四种价值变量关系,分别为:从实用角度出发的经济变量;从体面角度出发的装饰变量、从换代角度出发的代际变量、以及从文化角度出发的改造变量,继而系统地引入横轴所代表的经济轴和纵轴所代表的文化轴构成的八种变量关系。最终总结出一个文化理性的模型:我们是文化的塑造者,而不是文化在塑造我们。我们参与塑造了一个被我们塑造的文化。

同济大学建筑城规学院副院长、教授李翔宁围绕“城市规则”谈“自发现象”。他认为“规则”是对城市生命力的抑制。越是呈现自由发展状态的城市,发展越迅速,且具有昂扬的生命力,中国社会尤为适合这种“自发性”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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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钊从规则的角度解释了非正规城市的产生

迈阿密大学建筑学院客座教授裴钊用“自建”的话题来阐述“自发”。 顺延李老师对“规则”一词的探讨,从规则的角度解释了非正规城市的产生。他认为非正规住宅的多样性是城市自建的缘故,而城市中每年生产出的建筑大部分也是以自建的形式出现的。

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副教授赖文波以香港公屋和汶川地震的事件作为切入点,提出“自发”的内在力量。他认为,“自发”是由一个时间点或大事件来促成的,当生活崩塌,功能和形式都要从零开始。“自发”是求生的欲望,是源自内心的信念,当这种个体的信念形成群体的信念,社会便产生了变革。

无样建筑工作室主持建筑师冯路由自我认识出发,探讨“自发”的主体性。他认为,“自发”中最有价值的就是人的主体性,是自我的一种表达。自发的建筑充满偶然性,在生活中成为自我身份认定的美学标准,并逐渐演变为均质性。我们应当对自发加以区分,对不好的部分作出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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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观众积极提问

本届深双总策展人孟岩则总结了各位专家的发言,并指出“自发”并非简单的对抗,如果我们只用“正规”和“非正规”来谈城市建筑,则会充满限制性。 就深圳的城中村而言,因其各自的历史、情形、环境的不同而表现出明显的差异性,如果我们能在其中探寻一种理性的规则、能让城中村真正活下去的规则,也许这会让城市展现出不同的面貌。

论坛中策展人与嘉宾们分别从不同角度探讨了“规则”与“自发性”的关联与影响,下面是活动当天嘉宾们及现场观众的精彩发言:

城市是依靠政府自上而下的力量形成的,而城中村则是居民呈现的一种自下而上的非正规建筑状态。
—— 朱 晔

有时候我们以为文化是在我们之前就存在的,或者说它不是我们参与形成的,但就像量子力学,我们参与构造的这个客观世界是在我们自身的文化态度或参与过程中产生的。同时,我们自身的参与也构造了自身的文化。
—— 冯 原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认为这最能体现出中国特别适合自发性生长。
我们所说的“新陈代谢”、弗里德曼的“空中城市”、城市乌托邦无非是把城市当中的某一规则扩大,其他规则全部抛弃。“新陈代谢”是把人想象成一个有机的细胞,可以生长、死亡。而“空中城市”则是把交通、社会组织的其他因素全部剥离,变成一个非正式的城市。如果说一个城市有20个要素的话,他只取其中一个要素,把其他19个要素全部抛掉,就成为了另外一种自发的城市。
真正的城市和总图上我们看到的城市是非常不一样的,我们所害怕的东西,其实往往是这个城市最有魅力的东西。
—— 李翔宁

如果我们把全世界所有建筑的量叠加起来进行统计的话,我想99%的建筑都是自建,而不是有规划,或者有组织的建设。即使在现代社会的情况下,每年生产出来的建筑大部分也是自建的形态。
—— 裴 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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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文波:“自发”是内在的行为,“共生”是个体和群体的规则

“自发”源自内心的信念,我们不说宗教,当个体的信念形成群体信念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自发”是可以形成革命性的东西,如果回归到城市更新或城市改造这种项目的时候,我是希望现在的城市当中,越来越多的自发个体慢慢形成群体,只有这样城市变革,或者更大的社会变革才可能产生。“共生”可能是我们美好的乌托邦的想法,但是“自发”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共生”是一种规矩或规则,但是“自发”同样可以有智慧或策略在里面。
—— 赖文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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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路:“自发”中最有价值的是人的主体性

我们要区分“自发”里面最有价值的事情是什么,实际上是人的主体性,或者说你有没有机会表达你自己,或者有没有机会参与空间生成的谈判,这才是自发里面最大的价值。至于外观形式是外在的表达方式,当我们讨论城中村的时候也是要这样,可能无法回避个人的身份在这样的空间环境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我们纯粹说对抗规划的城市,好像有点太宽泛了。
—— 冯 路

修正主义,是对现存状态、制度的修正,“修正”不否定前面,不是革命性的一种推翻,而是一种改良,但是这种改良本身不能叫改良主义,修正的方式还是要搬到一个能够正常使用的状态,这种修正主义可能在某一种状态里面是合理的。
—— 刘晓都

“开放”这个词是现在很多学者在城市模型讨论中的关键词,“开放城市”本身是一个关键词,包括新加坡一个很著名的建筑学者,incomplete不是简单的未完成的城市,他实际上是在探索一种更开放式的,更有亚洲特色的现代的可能性。
—— 孟 岩

我记得第一次来深圳是在1987年上大学的时候。当时觉得这是一个奇异的世界,街上挂着“时间就是金钱”,“挑战所有传统中国人理念的、代表新经济兴起的力量”的各种标语。如今,全国所有的城市几乎相同,深圳经过30年的发展,有点迷盲,不知道怎么保持自己领先的地位。也许如何找寻城市的多样性,将成为深圳未来发展的新方向。
—— 姚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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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峰:本届 UABB 挑战巨大

“共生”我认为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谈,一个是城中村的共生,另外一个是双年展和城市的共生。一直以来城中村的去留问题争议比较大,随着30年来城中村的面貌、设施、治安的不断改进,政府对城中村的去留问题比较客观,开发商主导的市场经济和城中村居住群体的诉求成为城中村发展的首要因素。第七届UABB是挑战最大的一届,也正是因为具有挑战而显得意义尤为重大。希望这届双年展在提升南头古城知名度的同时能使居民和城市产生互动,对城中村产生新的认识。
—— 薛 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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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观众热情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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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们在海报上签名留念